最近几天又开始看《红楼梦》,连同书和1987年的电视连续剧。加上前一阵子看战争大片《血战钢锯岭》,因而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么几个问题——
为什么《血战钢锯岭》这部电影在美国、加拿大和中国同样又叫座又叫好?难道真有所谓的“普世价值”?如果有,那么为何西方的价值就是“普世”的,而中国的或阿拉伯世界的价值观就不是“普世”的?为何西方名著就畅销世界,而《红楼梦》出了国就很难打动人心?
笔者思来想去,认为所谓的普世价值也不能说是东方或西方的,而是基于耶稣基督的教义,而他的教义是最有利于全人类社会进步的。
《红楼梦》是很中国的,里面的一些价值观至今也扎根于中国人的思想中——
一,孔孟之道是为人准则,仕途经济乃男子人生理想的最高追求。而贾宝玉被认为是不思进取,离经叛道。官本位思想主宰一切,因此有钱固然重要,但是有钱还不如有权。所以有钱的薛家出了事儿,还要靠贾家来摆平。
二,重个人和家族而轻社会。所以每个人都要为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个体和群体来盘算。贾母关心的是整个家族;贾政关心的固然是自己和儿孙后代的仕途,决不能“愧对列祖列宗”;王夫人关心的是如何锁定宝玉保全自己;王熙凤关心的是抱紧贾母和王夫人大腿;薛宝钗关心的是进宫选秀、得皇上恩宠。至于外面的社会怎么样,没有一个人考虑。
三、对于不平等的出身和等级观念不仅没有反抗意识,连处于启蒙状态的人生来理应平等的意识都没有。比如刘姥姥见贾母,明明后者比前者还要年轻,前者还要给后者下跪。比如丫环婆子之间,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她们断断说不出简爱的“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那类话来的。
四,佛道在里面扮演的角色都是负面的:一是自欺欺人,如王夫人吃斋念佛,该狠毒的时候也毫不手软;二是攀附权贵,如铁槛寺老尼等;三是俗世中绝望后把出家作为出路,本质上其实是一种自虐心理。
五,生存之道就是搞好人际关系。刘姥姥不丑化自己取笑众人就得不到好处。王熙凤深知一要讨好贾母,二要和王夫人搞好关系。薛宝钗则是厚黑学的专家,更高明一筹。人际关系如此繁复重要恰恰说明这是一个缺少公平机制的社会。
《红楼梦》中也有有情有义之人,但都不是大爱。《血战钢锯岭》中戴思蒙德的境界就高出一大截来。为什么?就是因为信主耶稣。心中没有神,那就只会把忠义二字理解为爱心,那是很局限的。
总体上说,《红楼梦》中描写的所有的痛苦与烦恼都是福音没有传至和普及之前的正常社会形态——一种混沌的、无明的状态;无神的社会必定等级森严、特权林立。只有耶稣,人类文明史上第一次摧毁了人与人不平等的观念!耶稣称“凡遵行我天父旨意的人,就是我的弟兄、姐妹和母亲了”(太 12:50) 。基督教的原罪观也具有普世意义,是对等级社会的否定(约 8:8-11)。《圣经》上说的“上帝不偏待人”(罗 2:7-11)和“人都为神所造”等的教义,为基督教的“平等观”确立了神学的先验基础。信神与否,精神境界确不一样。而且《红楼梦》中反映的中国传统社会儒释道价值观对于现代文明的进程没起到太大的推动作用,而西方文化自文艺复兴后近一两百年走向强势并主导世界,不得不让人反思基督教文明的推动力。别的不说,现代社会的医疗、教育(包括中国协和医院、燕京大学等无数机构)最初都要归功于教会的功劳,归功于无数像戴思蒙德那样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