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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约书稿《日本AV不是V》之十一
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人一旦背上了沉重的债务特别是高利贷，各种威逼恐吓之下，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在日本，各种放贷公司就是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需要应急时，它们以天使的面目出现，不需要什么条件就给你最需要的帮助；而一旦无法还清债务，它们马上会变成魔鬼，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因为女性往往更重视名誉，容易控制，日本各种放贷公司青睐女性特别是年轻女性，早已成为业界公开的秘密。不过，借钱容易还钱难。没有什么特别技能的日本女性一旦跌入债务泥潭，等待她们的最后选择或许只有两个：卖淫，或者做AV女优。
2009年，日本媒体曾对百名AV女优做过一项匿名调查，因欠下放贷公司高额债务入行的竟然超过半数。换句话说，“女债奴”撑起了日本AV业的半边天。
自从上世纪90年代“经济泡沫”破灭以来，日本各种信贷公司迎来了黄金发展期。为方便顾客借债，他们发行了一种“红卡”，与信用卡的功能几乎完全一样，只是利息高得惊人。不少AV女优至今仍对其心有余悸，称之为“催命卡”。
虽然2006年日本修改了《借金规制法》，对放贷金额及利息上限做出规定，但负债女性并没有因此而减少。现在，日本由于欠债而成为AV女优的女性越来越多。她们一般分为两种：一种为了享乐大手大脚花钱、借新债还旧债，即使做AV女优也无所谓；还有一种则是因为亲人生病、家庭突变等客观原因欠下债务，决心不管怎样都要还上的女性。不幸的是，“债奴”女优中，后者占了绝大多数。
高桥羽美手里保存着每次从ATM上还债的收据。冷冰冰的黑字印着残酷的现实。高桥是签约AV女优，在时刻害怕被亲友发现的惴惴不安中，出卖着白皙丰满的肉体。
与陌生的男人、女人们亲吻，帮各种体味的男人口交，甚至被10多人“轮奸”，不挑不拣的高桥是AV界公认的“优秀工作者”。但即使这样，最近的一次收据上赫然印着：本月偿还本金260日元。高桥可是转入了20万日元现金啊。其它的钱哪去了？还了利息！这么算下去，即使做一辈子女优、上无数男人的床，她也不可能还清本金。
高桥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开着不大不小的超市，生活殷实。两人从大学就开始谈恋爱，一路走进婚姻殿堂。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结婚不到3年，丈夫就被诊断出患上了脑癌。虽然有最基本的国民健康保险，但自费部分对于高桥来说，仍然接近天文数字。为挽救丈夫的生命，高桥卖掉超市东拼西凑之后，还向放贷公司借了200万日元。
看上去，这并不是一个太大的数字。但“驴打滚”般的利上加利，很快让高桥掉入了深渊。欠债第一年，高桥就主动找到AV经纪公司成为了一名女优。别人获得3万日元酬金就出演一部，她只要2万日元酬金就愿意出演，别人不愿干的脏活累活，她都抢着干。当然，女优那点微薄的演出费，对于庞大的欠债来说，仍然只是杯水车薪。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一位“好心”的圈内人士找到了高桥，说有财路给她。原来，日本AV圈内还有一种特殊的“交际活动”。
“追V族”中的某些“土豪”会不惜巨资，委托中间人寻找女优共度春宵。还未大红大紫的女优，一个晚上的价格大多在10万日元左右。
对于负债累累的高桥来说，这样的野路子无疑是尽快翻身的捷径，不可能放过。十几次下来，高桥手里有了些小钱，对生活重新规划一番后，似乎看到了从债务泥潭中爬上来的希望。但是，放贷公司可不会管你什么未来，他们只要你尽快还钱。
当神通广大的催债人将一份“交际服务”清单摆在面前时，她惊得目瞪口呆。上面清清楚楚地列着她每次服务的时间、地点及收费。白纸黑字之下，高桥不得不再次加大还款力度，“夜草”一下子全进了人家腰包。高桥一直在寻思：放贷公司究竟是如何弄到那份清单的。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半以上的同行都是放贷公司的“老客户”。这片“重点地区”里，四处潜伏着放贷公司的“线人”。女优们究竟赚多少钱，放贷公司比她们的经纪公司还清楚。所以，“女债奴”只要还想在AV界混饭吃，谁也别想赖放贷公司的账。少赚少还、多赚多还，不榨干她们手中最后一个子，放贷公司是不会罢休的。
除了高桥这种苦命人，“女债奴”中也有贪图淫乐的自甘堕落型女优。26岁的河野菱乃是圈里出了名的“本色女优”。因为她在实际生活中与AV里一样淫荡。宣传海报上的“跨国公司超级女白领”可不是吹牛皮。入行之前，河野确实供职于某大型跨国公司，福利好薪水高，让人艳羡。
前凸后翘、风骚无比的河野，是公司男人们背后最喜欢谈论的对象，色迷迷的上司也一直对她虎视眈眈、垂涎三尺。入职不到1年，河野就与多位公司高层有了一腿，尝到不少甜头。但这方寸之地，哪里能满足她沟壑难填的欲望。
有一次参加朋友生日宴会，河野踏入了经常听说的“牛郎俱乐部”。英俊的脸庞、动听的甜言蜜语、撩人的性挑逗，俱乐部里灯红酒绿，令她目眩神迷。当晚，河野就情不自禁地与“牛郎”们纵情疯狂了一把，自此找到人生新天地。
“牛郎”显然不是公司里的色老头，与他们交往，河野的“道行”简直就是小儿科，不仅拿不到半点好处还得倒贴。生日宴会、相识纪念、圣诞之夜、新年聚会……，很快河野就花光了积蓄。为帮助“心头肉”一般的情郎“开店”，她找上了放贷公司。因为公司负责人是情郎的好兄弟，河野还拿到了优惠利率。
过了不久，情郎告诉她开店需要的房子又涨价了，如果不补齐，前面投入的钱就会打水漂。无奈的河野只能再次找到放贷公司。不知不觉，她已经欠下了超过1000万日元的巨债。其实，名校毕业的河野心里很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沉溺肉欲不能自拔的她，宁愿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
借了钱肯定是要还的，窟窿越来越大的河野渐渐地连利息都付不起，放贷公司很快找上了门，而情郎此时早已无影无踪。
“贴心”的放贷公司提供了债务重整方案，并帮河野搭路，让她辞去工作，正式成为AV女优中的一名新成员。河野也没什么超能力，与圈里其他“女债奴”一样，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边拍片边偿还那永远也还不清的钱。不过，与很多人不同，河野心态很好。
正所谓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既然进入了AV圈，何不利用职业优势，好好享受一把男欢女爱的乐趣。河野不仅在戏中真情演绎，戏外也四处寻找满足欲望的对象，床上的疯狂劲每次都有让男人们精尽人亡的危险。就连本领高强的AV男优对她也是人见人怕，唯恐避之不及。至于雪球般越滚越大的债务，河野早已如老僧：“放贷公司多的是，大不了借这家还那家。就算最后还不起，孤家寡人一个，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人生苦短，行乐为上，管不了那么多了。”遇到这种淡定的“女债奴”，再厉害的放贷公司恐怕也只有哭的份。
悲也好、乐也好，不可否认的是，与常人比起来甚至与其他AV女优比起来，日本AV界的“女债奴”过的都是“非典型”生活。各种罪恶之手的操纵下，她们早已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黑暗的路，有的时候会越跑越远的。■
2014-01-28 03:13:06
